穿越的七代目5
“哪里来的低级动物？”桃式缓缓飘到佐助面前，居高临下，倨傲地问。
佐助语气平淡得近乎冷冽，“刚才你要杀的，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嘛，嘛，也是我的儿子……”漩涡鸣人叫了起来，立即被白了一眼，声音小了下去，“应该是吧我说……”
桃式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，然后恍然，说出一个词，“阴阳遁。”见众人似乎默认，又说，“高贵的大筒木一族，阴阳遁产生的孩子，才有可能出现血继网罗；辉夜和羽衣，就是因为阴阳遁而生……哼，后代中居然混入低级的凡人的脏血，辉夜姬真是堕落了！”
“金式！”桃式下令，“把狐狸带走！”等了下，却没有听到答复，“金式？”
金式庞大的身躯被踹飞到高空，甚至来不及制造埮遁的武器。一道绿色的人影出现在金式身后。
“朝孔雀！”
李四周的空气因为高速体术而摩擦产生火焰，远远望去，整个人被包裹在火焰中，随着他的连环拳击，无数火球象爆裂的流星四溅，仿佛孔雀开屏！
“最后一击！”大吼一声，李一脚踹中金式的胸膛，后者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，就被高速下坠的李压下，白衣在摩擦的空气中燃烧起来！
“轰——”烟雾尘土中，李一个后跃跳到漩涡鸣人身边，站得笔挺，左手背在身后，缠着绷带的右手前伸摊开，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，“再来！”
尘土落地，大坑里还有未燃尽的火焰，金式喘着气躺在泥土里，衣服破烂不堪。
“可恶的凡人！”桃式掸着身上的尘土，冲漩涡鸣人喊着，“喂，那个金毛，不想死的话，就乖乖跟我走！”
“住口！”漩涡鸣人还没答话，原本坐在地上接受樱的治疗的面码先吼了起来，“别想抢走我们的老爹！”
斗真“嗯嗯”地拼命点头，“哥哥说得对！老爹是我们家的！还有小九也是我们家的！”
“给我坐下！”樱给想要站起来的面码和斗真一人一个头槌。
“鸣人是我们的同伴！”李双手握拳，“保护同伴的心情，就像朝孔雀的火焰熊熊燃烧，不管有多困难，就算是付出生命，也要用双手来保护，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！”
“你们……”井野扶额，“唉，虽然是个笨蛋，但毕竟是我们的火影，你要带走他，得先问问我们的意见。而且，那个混蛋，他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呢！”
“不管是火影，还是普通人，既然是村子的一员，我们身为木叶的忍者，就不可能坐视不理。”樱双手按在抱着脑袋的面码和斗真肩上，脸上荡起一抹明艳的微笑，和她口中的威胁完全不符，“所以，不想挨揍的话，就立即给我滚。”
“小樱，不要说废话了。”佐助的右眼转为炫红的六芒星，“来战！”
“佐助……”望着那炫红的瞳，似乎很久以前，那个时候，自己并不是站在忍界巅峰的英雄和火影，还是一个吊车尾，第一次面临生与死的边缘，也是那样炫红的写轮眼，那样坚定的神采，佐助张开双手，用生命保护了作为同伴的自己。
所以后来，无论别人怎么说，无论佐助怎么做，都不可能放弃，一辈子做个笨蛋也好，和整个忍界作对也好，就算打断你的手脚，就算是死，也要把你带回去！
但是，这种心情，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消失了？连死亡都不能令他退缩半分，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公文里、孩子的吵闹里慢慢淡薄、消磨。
是啊，作为村子的火影，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，怎么可能再追着朋友满世界跑？
17岁的漩涡鸣人说，思念你的人所在之处，就是你的归宿；佐助，我会成为你的归宿。
但是，17岁的漩涡鸣人已经不在了；活着的，是32岁的漩涡鸣人。
“天照！”佐助朝躺在坑里的金式瞥了一眼，下一刻，庞大的身躯上燃起黑色火苗，金式慌忙就地一滚，但黑炎却越来越多！
“佐助，不要用瞳术！”漩涡鸣人叫道，“那个桃式会吸收和反弹忍术！”
“金式，忍一下！”桃式朝忍痛的金式张开右手，黑炎顿时被吸入掌心的轮回眼。
佐助接着扬手射出八枚手里剑，桃式朝下一沉，避开手里剑，飘起的衣角尚未落下，就僵硬在半空中。
他的身后，蓦然出现佐助的身影，燃着黑炎的草雉剑刺入桃式的后背！
“好快！”李称赞道。天手力的空间交换，比八门遁甲的体术更快。
桃式瞠目结舌，佐助右膝抵着他的躯干，借着下坠重力将他钉在地上！
“不准伤害桃式大人！”金式挣扎着站起来，衣服碎成一片片，露出虬扎的肌肉，朝佐助冲去。
佐助拔出草雉剑翩然后跃，桃式的身体震了下，咳嗽着翻过身，几片破布散落，被黑炎灼烧的背部血肉模糊。
金式见佐助后退，也不去追赶，只是用庞大的身躯护在金式身前，警惕地盯着佐助。
“可恶的凡人，弄脏了我的衣服……”桃式从袖中取出五枚闪着红光的黑色丸子，吞下了一颗，背上的黑炎迅速熄灭，血泡也不断消失，最后，恢复为光洁的皮肤！如果不是焦黑的破衣服，似乎刚才的伤只是幻觉。“死到临头，还不了解自己有多么弱小，竟然妄想挑战高贵的大筒木一族！”
“老爹，爸爸，是小八。”斗真指着桃式手里的丸子。
小八……八尾……奇拉比……对了！“那是他们夺取八尾查克拉做成的查克拉果实我说！”回忆起那个世界的战斗，二周目的漩涡鸣人解释说，“他们寻找和吸收强大的查克拉，做成查克拉果实再吃下去，增加自己的实力！”
那个世界，八尾重伤，到漩涡鸣人被交换到这个世界前，那个宣称要开演唱会的奇拉比仍然待在疗养院里。这个世界的奇拉比，估计也被重创了；可能因为不是同一时空的关系，他没有收到八尾传来的信号，“可恶！”
“没错，有了这个，再严重的伤都能立即恢复，还能得到果实提供者的术；我们将青春永驻，无可阻挡！”桃式说着仰头吞下剩下的丸子，“你们这些可怜无能的凡人，就算不眠不休地修行，也比不上我们大筒木一族的天赋之力！”
佐助退回到漩涡鸣人身边，低声道，“冷静点。”
“没事的，”井野安慰众人，“情报班没有收到关于奇拉比的消息，我想事情应该还在云隐的控制之内。”
“哥哥，他好可怜哦……”斗真对面码咬着耳朵，“自己都没有查克拉，只能吃别人剩下的……”虽然他的声音不大，但在场的不是超一流忍者就是一流忍者最不济也是准一流忍者，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。
“对啊，就像那些考试作弊的家伙，其实什么都不会，”面码故意大声说，“所以好孩子不能学他啊我说！”
樱和井野“噗嗤”笑起来，李回头冲斗真比了个大拇指，“努力修行，挥洒汗水，超越自己的极限，创造不可能的奇迹，这才是真正的青春、真正的力量！”
“听到没有？”漩涡鸣人得意地冲桃式囔着，比中忍考试时更底气十足，“那不是真正的力量！”
这个世界，并不会因为科学忍具的出现而松懈修行，所以鸣人才会大胆地推行科学忍具的普及？可耻的并不是忍具而是妄图不用付出走捷径的人心。也许，自己当初坚持拒绝科学忍具的做法，并不那么正确。
金式小心翼翼地看着面色铁青的桃式，“桃式大人……”
“可恶的凡人！”桃式眼周的青筋一直延伸到额角，“你们、你们不过是我们高贵的大筒木一族的耕土！”因为过于激动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，“对，耕土，所有的凡人，都是培育查克拉果实的耕土！”
桃式抬起左手，掌心慢慢浮起一颗黑色球体，四周围绕着水流、火焰、电光和旋风，“看好了，你们这些低级的凡人，我要杀了你们！”
一条火龙从桃式手中飞出，迅速长大，数秒间火光笼罩整个竞技场。巨大火龙径直扑向漩涡鸣人等人，霎时土石飞散，浓烟滚滚。
金色的九尾狐狸从浓烟中升起，漩涡鸣人全身燃着金色火光，将身后的众人护在九尾的查克拉之内。
这一次，因为其他人已经被疏散，不必分出影分身去保护他们，压力小了很多。
“这……还有呢！”桃式一甩衣袖，一道瀑布倾泻而下，竞技场顿时成为一片汪洋！
“面码、斗真！”随着水流上涨，漩涡鸣人回头去看，两个孩子竟然也浮在水上，可见对查克拉的控制能力，已经达到了下忍的水准。
“嘛，你们两个小鬼还不赖嘛我说！”
“那当然了老爹，我们可是在温泉训练很多次了我说！”面码扶着斗真摇摇晃晃，斗真抿紧嘴唇连大气都不敢出，以他的年纪，只是从脚底释放查克拉站在水上已经很勉强了，还无法保持稳定。
“少说废话，小心敌人的雷遁！”佐助注视着桃式，刚说完，漩涡鸣人感觉双足一阵酥麻，低头看去，脚下的水竟然流窜着电光！
雷的破坏加上水的流动……耳边传来井野的呼喊，只见李全身闪着电光倒入水中！
“小李！”
“别分心！”佐助喝道，按住想去救李的漩涡鸣人，紫色的骨骼巨手一把捞起李，后者皮肤上好几处焦黑，原本柔顺的西瓜头也成了斗真那样的炸毛。
须佐的骨骼手又将樱和井野一起放入掌心，樱连忙为李进行治疗；另一手抓起面码和斗真，两个孩子因为天生自带雷属性查克拉，反倒没有受伤。
“还没完！”桃式狂笑着，竞技场开始摇晃，水面中心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，要将九尾吸入其中，四周水龙腾空而起，形成一圈水墙，朝九尾头顶压下！
“老爹，爸爸，竞技场要倒塌了！”面码睁着写轮眼喊道，此时从九尾查克拉屏障内往外看，一片水茫茫，也只有写轮眼的瞳力能观察到外界的情况。
几十米高的水墙泻下，将九尾包围在水中，电光闪烁，与九尾查克拉碰撞时发出令人牙痛的“滋滋”声，刺激着鼓膜，水压中的空气减少，李的呼吸开始加快。
“最后一击！”桃式喊道。
虽然在水中看不清楚，但漩涡鸣人仍然能感觉到强大的查克拉的压迫，头顶瞬间黯淡下来，似乎有什么遮住了阳光。
尾兽玉！
结合另一个世界的经历，不难猜测，那是利用八尾查克拉制造的尾兽玉，而当时的自己，因为硬抗了尾兽玉而受伤，被桃式抓走。
“鸣人，”佐助望着上空，语气依然平淡，“准备尾兽玉。”
“不行，在这里使用尾兽玉对轰，会毁了木叶的！”漩涡鸣人回忆着自己世界里和桃式的战斗，他们想要的，是九尾的查克拉。“佐助，他们的目标是我的说，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……”
“不要一个人逞强！”佐助打断漩涡鸣人，昏暗中，万花筒写轮眼越发明亮，“谁也不能把鸣人从我面前带走，无论是哪一个！”
“佐助……”漩涡鸣人被佐助的气势怔了下，那坚定而自信的眼神，霍然是17岁那样，他们两个联手对抗获得六道之力的斑，佐助命令自己向他攻击的模样，而当时的自己，也毫不犹豫地将螺旋丸朝他推去。
不需要原因，只要照着去做。
微微一笑，“嘛，虽然还是讨厌被你命令，不过，你的话，总是对的。”他双手合十，“九喇嘛，你的身材还没走形吧？”
——胡扯！
精神世界传来九尾的声音，金色狐狸张开嘴，黑色的球体高速旋转着成形。
“面码、斗真，照顾好小李。”佐助简短下令，面码从樱手中接过李。
“小樱、井野！”他向两个女人发号。
“是！”
漩涡鸣人伸出查克拉之手，在佐助、井野和樱身上拍了下，三人身上飘起金色的尾兽衣。“这个，能暂时保护你们。”
佐助扭过头哼了声，井野双手结印，“心传身之术！”
三人跃入水中，水流电流与尾兽衣撞击消磨，不时迸出火花，又消失在水流中。
在桃式的大笑声中，黑压压的尾兽玉渐渐逼近，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。
“好！”漩涡鸣人大吼一声，九尾吐出尾兽玉，正面迎击。
他想起17岁生日前夕，秽土转生的鼬说，无论变得多强，都不要妄图独自背负一切，否则注定会失败。
可是，他一直站在所有人的前面，作为火影；不知不觉中，身边已空无一人。
佐助、樱和井野围成一个三角，同时结印，“飞雷神之术！”
瞬间置身旷野中，原本圈在竞技场中形成的湖泊“哗啦”四散流泻，两颗尾兽玉飞上天空，爆炸的强光，比阳光猛烈上百倍，刺得漩涡鸣人眼睛生痛，一滴泪水滑落。
这一次，和上一次不同。
他想起刚来时，书桌上的照片，披着御神袍的鸣人，站在火影楼上，那样的意气风发，正如自己17岁的战斗，不管对手是十尾、斑还是辉夜，无所畏惧。
‘别想抢走我们的老爹……’
‘是我们家的……’
‘是我们的同伴……’
‘是我们的火影……’
‘是村子的一员……’
‘不要一个人逞强……’
这个世界，家人，同伴，甚至整个木叶，都站在鸣人的身边。
所以，这个世界的鸣人，勇往直前，战无不胜。
“佐助助助助……”一声高亢的女声刺着漩涡鸣人的鼓膜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，眼前一花，一头红发的女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飞扑向佐助。
“香磷。”佐助侧身避开香磷，“水月，佐良娜。”
扑了个空的香磷看到斗真，镜片闪了下光，搓了搓手，啊啊，肉嘟嘟的和佐助小时候的脸，“哎，斗真真真真……”
白发男人牵着个红发小女孩抱怨，“唉唉，佐助你来就来了，弄这么大动静，我们在地下都能感到震动，酸奶都洒了……”他瞄到桃式和金式，顿时跳起来，“不是吧佐助？你又从哪里惹来的麻烦？”
“佐助君，”一身长袍的大蛇丸笼着衣袖走过来，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爬行动物的鳞片划过砂砾，“你把敌人带到我的基地，这损失费……”他拖长了声音，玩味地看着佐助，无视桃式和金式。
佐助斜睨着大蛇丸，“你的基地是建在木叶的地盘内，地租还没付。”
“哎呀！”大蛇丸立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，“我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，不说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，为村子效力更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，谈什么钱呢？佐助君真是太无趣了……”
漩涡鸣人用身体挡住大蛇丸的视线，“给我离佐助远点啊我说！”
斗真从香磷试图揩油的手下钻出来，看到大蛇丸，很欢快地跑上去，“丸子公公！”
大蛇丸俯下身张开手要去抱他，冷不防面码一个瞬身插到两人中间，麻利地把斗真拽进自己怀里，“给我离斗真远点啊我说！”
大蛇丸干笑了两声，“小面码真是会说笑啊……”
“水月，重吾呢？”佐助低声问。
“啊，他和兜去找一种稀有的矿石，大蛇丸大人的实验需要。”
佐助“啧”了声，“少了两个战力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啊？我也很能打的好吧？“被佐助排除在外的水月叫了起来，见佐助转过头毫无反应，于是拍了拍一边盯着佐助傻笑的香磷，“醒醒了，佐助早就嫁人了！”
“水月！”佐助冷喝一声，扳回一局的后者毫不在意地耸耸肩。
“这是哪里？”桃式打量着四周，空旷的丘陵，山后是一大片树林，和刚才的木叶村完全两幅景象。“你们这些低级的凡人，把我带到哪儿了？”
“欢迎来到大蛇丸的实验基地，我的实验体们。”大蛇丸伸出类似爬行动物的长舌，舔了下嘴角。
“你……”被大蛇丸阴测测的眼神盯着，桃式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。“变态！”被别人当做实验体的时候，他完全没有刚才把人类当做耕土的嚣张气势。
‘听好，’佐助的声音通过井野的术在众人脑中响起，‘那个大个子主要是使用体术，李、小樱、水月，小心他的埮遁武器，不要直接接触；我和鸣人去拖住桃式，既然他会吸收和释放忍术，那么，就让他把所有的术都吐出来。香磷负责治疗，井野负责感知，斗真准备求道玉，面码准备烁遁随时接应李他们，大蛇丸……’
‘我负责收集实验数据。’大蛇丸一本正经地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破本子，一副壁上观的样子。
‘我可不要被佐助和佐良娜以外的人咬。’香磷小小的抱怨被众人忽略了。
听着佐助的安排，漩涡鸣人不禁插嘴，‘嘛，佐助，面码和斗真这么小，也要参加战斗吗我说？’
‘实战是最好的修行。’佐助说，‘面码和斗真，跟茶咲他们不同，从出生起就注定要去战斗，既然宿命不可逃避……’
‘还不如正面出击！’面码接着佐助的话头，绑在额头的风镜，橙色的运动衣，自信地竖着大拇指，漩涡鸣人仿佛看到刚成为忍者的自己，面对再不斩、伊比喜和宁次这样强大的对手，依然说“绝对不会逃避，绝对不会放弃，因为这就是我的忍道！”
“你们这些低级动物！”桃式举起左手，一团黑炎喷出！
“是天照？”众人一惊，香磷抱起佐良娜，面码抱起斗真，和井野迅速后退到基地的石门后。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永不熄灭的黑炎，其威力对于在场的众人并不陌生。
佐助睁开右眼，“加具土命！”黑炎立即消失在炫红的瞳中。
“等下，这个查克拉……”香磷推了下眼镜，喃喃自语。
桃式皱了下眉，左手轮回眼能将吸收的忍术释放并扩大，黑炎的规模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小。来不及细想，佐助抽出草雉剑朝他冲来！
“桃式大人！”金式护在桃式身前。与此同时，水花四溅，一道绿色身影已经逼近！
“影舞叶！”李单手撑在积水里，右腿划过一串漂亮的水珠踢向金式的下颏。
金式为了保护身后的桃式不能闪避，只得双臂交叉护住头部，“樱花冲！”庞大的身躯被突如其来的强劲气流带着飞出去，右侧出现的樱维持着挥拳的姿势。
“该我上了！八门遁甲，第六门·景门，开！”全身升起青色汗汽的李追了上去，比金式被抛出去的速度更快，高速气压挟着火焰打中金式！
“轰隆……”撞在丘陵岩壁上的金式，被滚落的石块掩埋！
“金式！”桃式叫着要飞过去，不料漩涡鸣人从天而降，一拳朝他头顶砸去！
桃式停留在半空，举起左手，掌心泄出几十道水流，激烈的水花化成为坚固的墙壁，挡住了漩涡鸣人的拳头。
漩涡鸣人一怔，“糟了！”拳头在水中越陷越深，随即和之前被影子束缚时一样，查克拉开始流入水中！
佐助持剑而上，漩涡鸣人一边用力拔拳头，一边大叫，“佐助小心，这水会吸查克拉！”
“哼！”桃式冷笑着，一大片火焰从他掌心喷出，覆在水上，高热几乎将漩涡鸣人和佐助吞噬！
“封术吸印！”
漩涡鸣人顿时手上一松，落到地上，九尾查克拉的金光燃起，组成一道屏障将全身护住，隔开追随而来的火焰！
“佐助！”漩涡鸣人紧张地望向佐助的方向，却见一片火海中，对方在须佐能乎的保护下，不由松了口气，收回伸出的查克拉之手。
“我不比你弱，”佐助注视着桃式，对漩涡鸣人说，“所以你不用担心我，只要向前就行。”
没错，这个家伙，并不是自己身后那些需要保护的同伴。漩涡鸣人笑了起来，眉头舒展，“嘛，你这家伙，还是一样臭屁啊我说！”
被火焰烧烤的蒸汽中，水壁慢慢消散，露出其中的桃式，看看自己的手掌，又看看佐助，“为什么，一个低贱的凡人也能吸收查克拉？”
须佐能乎退去，佐助的额发飞扬，紫色的轮回眼对上桃式的掌心。
“轮回眼？凡人居然也有大筒木的轮回眼？”桃式咬牙切齿。
“写轮眼能进化为轮回眼，”漩涡鸣人嗤笑道，退去九尾的查克拉屏障，“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我说！”
“你……”桃式被噎了下，然后大声吼道：“不过，就算这样，你们也无法与我抗衡！我天生就有两只轮回眼，不用修行也能够吸收和扩大所有的术！”
佐助哼了声，纵身上前，桃式连忙向后飞去，佐助紧追不舍，足尖在积水上掠过一串串涟漪。
就是这个人……漩涡鸣人用高速体术奔跑，从小佐助就在自己前面，长得好看，实力又强……然后是终结谷、蛇窟、宇智波族地、铁之国……每一次都这样，只要憧憬着他的背影，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去追逐、去战斗……
水中“哗啦啦”冒出十几只泥土的大手，佐助在它们伸到一半时就跃起，然后在第二只手的指尖一点，借力拔起，人在半空挥剑砍断落脚处的第三只手。那些粗陋的大手徒劳地追逐着佐助的身影，却始终抓不住他。
第四次忍界大战，进化成神树的十尾，轻而易举地吸收着查克拉，打垮了所有人的斗志，只有佐助，冲到十尾脚下，没有什么激动人心感人肺腑的长篇大论，甚至只是一句嘲讽，用行动向十尾、带土、斑和整个忍界宣告了战斗到底的决心。
桃式翻转手掌，无数巨大石块朝佐助头顶砸去。
如果说火影是走在所有人前面的英雄，那佐助就是伴随在火影身边的影子，照亮火影前进道路的光。
佐助跃上最近的一块巨石，毫不停歇地借力踏上更高处的石块，仿佛那只是普通的台阶，跳跃的身影似雨后树叶上滚动的水珠所反射的一道阳光。
和佐助在一起，什么都不用想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，只要前行，然后把敌人打败。
草雉剑刺向半空中的桃式，后者慌忙朝下飞去躲闪。
就是现在这样！
漩涡鸣人用瞬身术从佐助身后跃出，一拳正中桃式的脸！
斗真躲在巨石后，望着自己的双手，无论怎么努力，就是无法把查克拉集中凝聚成求道玉。
“哥哥……”
面码双手从背后扶着斗真的肩，柔声说道，“不要急，你可以的。”
“加油啊！”佐良娜握着拳在一边为斗真打气。
感觉怀里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，面码用写轮眼观察战局。看上去，金式的速度不如李，在樱、李、水月三人的围攻下连连挨打；但是，等他制造出埮遁武器，只要接触就可以粉碎任何东西，就必须是融合阴阳遁的求道玉才能抵消。
虽然嘴里安慰斗真不要急，其实……面码内心仿佛有无数个赤丸和帕克在打滚，真的很急啊我说！
“桃式大人！”金式远远望见桃式远离自己的视野，正要追过去，却被前方的李一脚踹来，冷不防后背又挨了樱一拳。
腹背受敌的金式踉跄着栽倒在积水中，“好机会！”水月从水中浮出，举起斩首大刀，对准金式的头颅劈下！
“噔”一声轻响，水月只觉得手下被什么阻碍了，定睛看去，一道红色的盾牌出现在金式背上，而斩首刀霍然已经断裂，接触到盾牌的那部分化成齑粉流泻到积水中！
“水月小心！”“退后！”来不及让井野传话，香磷和樱同时大喊起来。
眼前红光一闪，水月不假思索，一个瞬身后退七八米，倒入水中。而金式手中的红色巨斧也砍在水月刚才的位置！
水流激荡，整个地面似乎在摇晃，躲在岩石后的佐良娜站立不稳，一个跟斗摔了出去，在水里滚了好几圈。
金式手中的埮遁巨斧化作一条长棍，挟着呼啸的气流朝佐良娜横扫而去!
岩石堆被一道水龙推开，桃式缓缓爬出来，抹去额头的鲜血，碎裂的颅骨快速复原，皮肤覆盖了伤口。
“可恶的凡人！”桃式咒骂着，突然背后一凉，草雉剑已经穿透他的肩，将他钉在岩石上！
佐助握着草雉剑，向前推了几分，桃式的伤口周围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，随即又被草雉剑撕裂，鲜血滴落在石头上。“虽然你能够自我恢复，但那是会消耗查克拉的吧？”
“所以只要不断地战斗，你吸收来的查克拉总会用完的，很简单的决定我说！”漩涡鸣人也落到桃式身后。
“就算如此。”桃式冷笑着，“但是……”
“不好！”佐助忽然消失在桃式身后，又出现在漩涡鸣人左侧，抓起他跃到滚石堆上。而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，被十几道激光轰起一大片碎石泥浆！
“佐助？”漩涡鸣人抬起胳膊，傻傻地看了下自己的T恤衫，外套已经不翼而飞。“我的衣服呢我说？”
“注意敌人！你这个白痴！”佐助盯着飘来的桃式，刚才要不是用天手力把自己和鸣人的外套交换，恐怕已经被桃式打伤。
“愚蠢的凡人！”桃式立在原地，背上的肌肉皮肤恢复如初，“在我的查克拉消耗完之前，足够杀死你们了！”
又是七八道激光射来，漩涡鸣人和佐助同时跃到空中，佐助一个翻身，头下脚上，双手朝桃式掷出八枚手里剑
桃式举起左手，掌心出现一个光圈。
佐助双臂一振，又是八枚手里剑，空中的手里剑互相碰撞，从四面八方将桃式包围在射程内！
光圈中释放出无数道激光，扭曲成弧形，幻化成一片光怪陆离的光网，伴随着“叮叮当当”的金属碰撞声音，将桃式的身形掩映在光雨之中。
“什么？他的光还会拐弯啊我说？”漩涡鸣人伸出九尾查克拉之手，裹住佐助。
“是岚遁。”几道激光打在九尾查克拉屏障上，佐助说，“看来不止八尾，他和雷影也交过手了。小心了！”
激光绕过佐助袭向漩涡鸣人，一只巨大的紫色骨骼手将漩涡鸣人护得滴水不漏。
“白痴！我叫你小心一点！”佐助骂着，须佐之手却没有离开漩涡鸣人。
两人落在地上，漩涡鸣人咧开嘴笑了，“没关系啊我说，反正有佐助在！”
金色和紫色的查克拉交织，似交握的双手，互相保护着对方。
“佐良娜！”香磷冲出巨石的掩护，朝女儿奔去！
佐良娜双手撑在背后，呆呆坐在水中，眼睁睁看着红色长棍离自己越来越近，身体却因为恐惧而动弹不得，她从未遇到过这样危险的场景，甚至忘记呼救。
水月从水中伸长手臂，但是距离太远！
“趴下！”离佐良娜最近的樱一边大声呼喊，一拳砸向地面，激起无数石块，试图阻止长棍的攻势！
“那个不能碰啊小樱！”井野忘了用心传身之术，从藏身的巨石后站起来喊道。
樱花冲卷起的气流石块阻得长棍停滞了下，金式立即加力，飞溅的石块触到埮遁长棍，立即化成粉末！而就在这延迟的片刻，樱已经扑倒佐良娜，就地一滚，逃脱了埮遁的攻击范围！
“小樱！”“小樱阿姨！”
“没事吧？”樱抬起身体，问佐良娜，后者怔怔的一脸水珠，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。
香磷冲过来抱过佐良娜，“小樱，你受伤了！”
樱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臂从肩膀到手肘，被削下一大片皮肉，血水混合着泥水，在身边晕染开一大片红色。
“没事，只是擦到。”樱忍痛冲香磷摇了摇头，“忍法·创造再生！”黑色咒印从樱的额头蔓延到右臂，肌肉快速生长。
金式大吼一声，身后的埮遁盾牌化作无数苦无，朝樱和香磷以及井野藏身的巨石射去！
香磷一把抓起佐良娜和樱转身就跑，那根棍子，只是擦到就削了樱一大片皮肉，如果被苦无刺中……她不敢想下去！只能跑得再快一点！
井野把斗真压在身下，苦无雨的攻击范围太大，以她的体术无法逃脱，希望……自己的血肉之躯能保护好孩子。
李纵身落在巨石前，脸上的皮肤涨成暗紫色，双目赤红，汗蒸汽冲天而起，“八门遁甲，第七门·惊门，开！”
原本青色的汗蒸汽因为高温而转为青白色，连同周围的积水一起被蒸发殆尽，“昼虎！”
蒸汽幻化成白色巨虎，咆哮着冲向埮遁苦无，将它们吞噬！苦无被无与伦比的冲力震荡着飞上天，然后落在土地上、岩石上，瞬间砸出无数土坑！
另一批离李远些的苦无，却仍然朝樱和香磷她们射去，如同死神狰狞的爪！
“可恶！”远处的李回头跑来，开七门的身体疼痛无比，刚使用一次昼虎无法再连续使用第二次，但至少可以让他赶上！
“可恶！”水月站在潮湿的土石上，连樱花冲和昼虎都无法完全阻挡的埮遁，斩首大刀还没来得及再生，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胜算。
鬼灯一族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化成水，躲避敌人的攻击；而从前的战斗，每次遇到比自己强的敌人，水月也总是第一个叫着要逃跑的。
血肉之躯是无法阻挡埮遁的，但水月还是张开双臂，只希望为香磷和佐良娜争取一点时间，至少，能支撑到李来救援！
“啾啾”的千鸟鸣叫，金色电光突兀地灼烧着水月的视网膜，“小面码？”
面码咬着牙，披着一身金色站在水月身前，闪烁着电光的右手不断打落射来的苦无！
左边、右边、上边……苦无的速度似乎在变慢，它们运动的轨迹，看得很清楚，甚至……面码一把抓住左侧的一支苦无，回手又击落一支，两支埮遁苦无撞击，碎裂，一串红色从面码手中滑落！
炫红的右眼中，第二枚勾玉正在成型！
“朝孔雀！”空气高速摩擦形成的几十个火球，将剩余的苦无挤压偏离原先的轨道！
“水月！”“小面码！”“小李！”“爸爸！”“哥哥！”
“我没事！”水月自己身上几道被埮遁的劲风撕裂的口子，却恍然未觉，一边对身后的香磷叫着，一边抱住面码，“香磷，快来看面码！”
樱一把接住李的身体，一股湿意立即印染她的双手。
面码半边身体连同身下的泥土都成了红色，几乎找不到完整的肌肤，尤其是右臂，露出森森白骨！
“好……”面码刚想说“好痛”，嘴就被香磷塞进来的手臂堵住。
“好什么好！快给老娘咬住！”香磷命令着，另一手按着面码的下颌使劲往上推。
樱粗略地检查了下，李全身多处小血管因为高速运动和埮遁的力量而爆裂，绿色紧身衣碎裂成一条一条，剩下的破布也都成了暗红色，看上去比金式还狼狈。不过好在筋骨和经络并无损伤。
“忍着点，小李，马上就给你止血！”樱双手按在李身上，亮起治疗性查克拉的绿色光芒，映照着她满是嫩红色新生肌肉的右臂。
“哥哥……”斗真看着面码鲜血淋漓地躺在水月怀里，双手握着拳，身体不断颤抖，“不可原谅……”
“小斗真？”井野刚唤了声，却见斗真突然转身朝金式跑去！她连忙伸手去抓，却只触到一串飞洒的滚烫的水珠！
斗真用尽全力奔跑，夕阳洒在他的红发上，似小小的跳跃的火焰。
金式大步迎上，不过是一个小孩子，所依赖的只是血统，在他没有能力凝聚再次出求道玉之前，就是来送死的。
“小斗真！”井野捂着嘴尖叫，刹那间红色长棍落在斗真头上！
斗真双手握住埮遁长棍，黑色的液体从掌中顺着长棍流向金式。
“这是……”金式张大嘴，正好对上斗真慢慢抬起的愤怒的双眼，氤氲水汽中，比他的头发还要艳丽的瞳！
双瞳中各有一枚勾玉飞速旋转，两颗黑色圆球漂浮在斗真身后，慢慢长成拳头大小。
在黑色蔓延到自己这边之前，金式撤下长棍，须臾间跃到斗真身后，抽出红色巨斧，对准斗真的后腰砍下！
斗真连转身都来不及，求道玉也只是静静漂浮在他身边，同时凝聚三颗求道玉已经是愤怒之下爆发的极限，根本没有能力再操纵它们！
眼看着斗真就要被斩成两截，金式眼前一花，已经多了两道人影！
黑色人影空中飞踢，金式后颈挨了一脚，身体晃了两下，埮遁巨斧偏了半米；另一道金色人影乘机拉起斗真后退！
“没事吧我说……啊？”漩涡鸣人抱着斗真检查，却见他满脸通红——不仅双眼血红，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变得赤红，几道经络凸起、横行，似乎要爆出皮肤以外！
斗真咬着牙，发出类似野兽的“滋滋”声，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漩涡鸣人的脖子！
“冷静点斗真！”佐助转过儿子的脸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。
单勾玉写轮眼对上万花筒写轮眼与轮回眼，很快转为靛色；斗真脸上的血色褪尽，经络也平复，变回平时的白团子。一头埋在漩涡鸣人的颈窝里，软软地唤了声，“老爹，爸爸……哥哥受伤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，已经没事了我说……”漩涡鸣人拍着斗真的背安慰着。
佐助几不可闻地吁了口气，“看好斗真！”持剑朝金式掠去。
“佐助……”漩涡鸣人话音未落，就被一只手拎着衣领往回扯，同时被拉回的还有井野。
红色巨斧迎面劈下，佐助却似预先计算好的，身体似乎装了滑轮一样朝左侧滑倒，避开巨斧攻势的同时，足尖轻轻在金式脚踝上一勾。金式原本就收势不及，又被佐助绊了下，庞大的身躯向前跌倒在埮遁巨斧砸出的大坑里。
大蛇丸的手缩回正常的长度，看着斗真，却对漩涡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，“哎呀呀，居然开眼了？这可怎么办呢？”
漩涡鸣人放下斗真，让他跑到面码身边，“喂，大蛇丸你什么意思？”
大蛇丸敛了笑，表情变得严肃认真，“查克拉性质变化越多，也就越难以掌控；血继网罗天生七种性质变化，一旦失控，轻则情绪暴戾、经络断裂，重则……”
“怎么样？”想起刚才斗真类似尾兽化的模样，漩涡鸣人不禁焦急地追问。
大蛇丸双手一摊，“我也不知道，资料实在是太少了。”毕竟血继网罗，在整个忍界的历史上，斗真可以说是第一例。“而且，因为血统的关系，小斗真的查克拉量是普通人的50倍—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；现在又开了写轮眼，要控制就更难了。怎么？”他看着漩涡鸣人紧皱的眉头，“我以为佐助君早就告诉你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漩涡鸣人意识到大蛇丸说的是另一个自己，“我是知道的，但是，为什么他这么小就要承受那么多痛苦啊我说！”
“哈，鸣人君还是那么天真呢！”大蛇丸望着佐助和金式缠斗，虽然不能接触埮遁，但因为写轮眼能预测对方的行动，佐助每一次都恰到好处地避开金式的攻击并伺机反击，倒是金式身上多了几道伤口。“没有什么是不用付出代价的，获得天赋的力量必须承受命运的痛苦，就好像佐助君的眼睛……”
漩涡鸣人当然知道佐助的写轮眼和轮回眼，单勾玉——宇智波灭族，双勾玉——舍命相救，三勾玉——斩断羁绊，万花筒——骨肉相残，轮回眼——置之死地而后生……每一次进化的背后，都是生死边缘的挣扎，都是失去至爱的入骨之痛；若说李的里莲华是自汗水中绽放，那佐助的写轮眼就是从鲜血中盛开。
天才之所以为天才，是因为比普通人付出更多。
“还有鸣人君你自己不也是吗？”
不，不一样的。自己虽然付出了很多，但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；而佐助……想起自己世界的佐助，明明拯救了整个忍界，却不得不背负着叛忍的恶名继续流浪。
大蛇丸并没有察觉到漩涡鸣人的心思，接着说，“所以，小斗真没有时间象普通小孩那样慢慢长大；从他懂事开始，佐助君和樱小姐就带着他修行，有时候八尾人柱力也会来帮忙指导……”
对查克拉的精细掌控，那个小鬼的话，他一定能做到……应该说，他必须要做到。在竞技场里樱的话在耳边响起。“原来，小樱说的，是这个意思啊……”的确，医疗忍术是所有术中对查克拉的精细掌控要求最高的，也没有人比樱更擅长了。
漩涡鸣人走到面码身边，在香磷的治疗下，面码的右臂长回了肌肉。
“做得很好，面码，斗真也是。”
宇智波的写轮眼，漩涡的生命力，血继淘汰，血继网罗……无论哪一样，都是震慑忍界的存在。不管是否愿意，也不管是否做错，都要走上战斗的道路，为了保护自己，也为了保护村子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，面码和斗真，他们的路，要比自己和佐助顺畅得多，因为他们有家人和同伴的一路同行，不会孤独。
漩涡鸣人单膝跪下，摸着斗真的头，“我说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，老爹永远在你的身边。”自然而然的，他替另一个自己许下了诺言，他相信另一个自己会做到的，因为做父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。
金式虽然受了几处剑伤，但进攻时的速度和力量却丝毫没有受影响，挥舞巨斧时鼓起的肌肉，仿佛铜墙铁壁一般。
佐助避开金式的斧子，跃到他的身后，草雉剑划开金式的背肌，却没流多少血。“这个家伙，真的是不死之身吗？简直和雷影……不，比雷影还厉害……”
忽然，写轮眼瞥到一条小白蛇从金式的脚下钻进土中。金式上前一步，举起巨斧正要再次劈下，右脚的麻木感使他重心不稳，单膝跪倒在地。
好机会！佐助猜到是大蛇丸暗中下的毒，正要持剑刺去，金式大吼一声，硬撑着站立起来，以左脚为支点身体转了半圈，埮遁巨斧挟横扫千军之势朝佐助拦腰斩去，附近的岩石全都碎成齑粉！
“佐助！”“佐助君！”“爸爸！”
大地震动着，众人纷纷摔倒在地。
李一跃而起，青白色的汗蒸汽腾腾而上，激得四周泥土飞扬。
佐助睁大眼睛看着埮遁巨斧，计算着距离，70厘米、60厘米……须佐骨骼包围了佐助，红色巨斧砍在骨骼上，“喀拉拉”骨骼碎裂，50、45、43、41、40！
就是现在！
“昼虎！”
白色巨虎扑向金式的时候，九尾查克拉之手也向佐助伸出！
佐助突然消失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颗黑色的求道玉！金式的斧子因为惯性而来不及收回，与求道玉接触的瞬间，红色的埮遁转为黑色！
“啊！”金式慌忙扔下埮遁巨斧，求道玉迅速吞噬了他的武器；与此同时，白色巨虎张开大口，咬住猝不及防的金式！
金式被白虎的力量撞飞，尚未落地，李如影随形，转瞬间冲到金式的身后，白虎自下而上，再次将金式抛上天空！
佐助回到斗真身后，连续使用幻术、须佐能乎和天手力，双眼流下两道鲜血。他抹了下脸，对漩涡鸣人和面码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。
樱跃到金式的上空，猛地一拳击中他的腹部，“给我去死！”
怪力卷起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流，在金式落地的时候，砸出一个大坑，四散的土砾碎石，就像花瓣在飞舞！
“金式！”桃式急急地飘过来。刚才的战斗中漩涡鸣人和佐助突然撤退，他一路追来，却因为不会时空忍术而慢了一步，正好看到李和樱合击金式。
“咳咳……桃式大人……”金式闭着眼躺在尘土里，脸色青灰，一开口就喷出鲜血，连续被昼虎和樱花冲正面攻击，他的骨骼和内脏都已经碎裂了。
所有人都能看出，金式重伤濒死，即使是樱的医疗忍术，也很难救活。
“金式，他们……他们居然……”桃式狠狠瞪着面前的李和樱，“卑贱的凡人！”
金式有气无力地说着，“现在……是时候吸收我的查克拉了……咳咳……就像过去……当我的守护者……把他们的力量托付给我的时候……不要犹豫……”
金式抬起右手，悲切地吼道，“我会杀了他们的！”
掌心的红色轮回眼张开，金式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红光，声音轻得几不可闻，“不要一次吃完……”
桃式握着桃子大小的查克拉果实，送入口中，咬了几口，苍白的皮肤变深，转为褐色；下颏和耳朵伸长，变得尖锐。
“这家伙……”井野颤抖的手指指着桃式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这根本不是人，是野兽！
漩涡鸣人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经历，叫道，“大家快趴下！”
“啊——”桃式桃式如荒原上的狼王长长嘶吼着，喷出的气流化作飓风，席卷整个大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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