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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落之岛4

被邪马台国的主城,是个相当繁华的城市,并不逊于五大国。一簇簇八重樱盛开在屋前街角,如雾如霰,和风拂过,点点粉圌白曼妙游离,整个城市似在流云回雪之中。

原本佐助打算兵分两路去收集情报,但雏田不愿与鸣人分开,鸣人又坚持要和佐助一组,樱不是感知型忍者不适合单独行动,最后四个人一路同行。

顺着一条热闹的街道走了一小会,樱就走不动了,一头扎进路边的甜品店。

“这是……”樱几乎是抹着哈喇子盯着黑木盘上的和果子,晶莹如水滴,其中有一条小小的锦鲤,栩栩如生,仿佛在水中游动。

“若叶阴。”佐助看出她的疑惑,“这是应景夏日祭捞金鱼的水羊羹。”他向前走了一步,目光落在包裹在翠绿叶子中的缀满红豆的馒头上,“这是小仓时雨,春天的蜜红豆馒头……”

“真是奇怪的名字。”鸣人枕着后脑吐槽,“不就是一个馒头吗?”然后立即收到几道鄙视的目光。

佐助难得耐心一下,“那是从俳句里化用的名字。”

十几年前,那时候宇智波一族还在,那时候佐助必须要鼬抱起来才能够得着甜品店的柜台,若叶阴、小仓时雨、天之川、紫圌阳花……鼬一样一样地指着果子,教弟弟吟诵《万叶集》。

“俳句啊……”鸣人垮了脸,那些贵圌族才喜欢的风花雪月的文字,忍校并不会特意教授,忍者只要能看懂卷轴就行,何况鸣人向来对文化课没兴趣,有时宁愿捣乱去外面罚站,当然被罚的不止他一个。

四战结束没多久,鸣人接到一个指名的S级任务,护送茶之国大名的姬君;其实根本没什么危险,只不过对方冲着四战英雄的名头出了S级的价格。那位公主大人就喜欢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句子,每次通过侍女翻译时,公主大人从描金桧扇后斜睨鸣人的眼神,总带着一丝“忍界英雄也不过是个土包子”的轻蔑。鸣人悄悄问被安排一起出任务的雏田,雏田说那是俳句,但她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。可恶的是,所有人都觉得这么美丽高贵的公主大人,就算任性一点也是应该的;就连卡卡西都调侃说要不是公主大人点名老师我真想代你去啊。

公主的皮肤很白很香,可是没有水在上面流动;公主的眼睛很大很黑,可是没有星星落在里面。所以,她到底哪里美啊我说?佐助就从来不会说这些拗口的东西!

后面一碟淡绿的点心非常漂亮,一泓碧水般的羊羹里,点缀着精致的青绿梅花和白雪。连佐助都不认识。

“欢迎光临。”穿着青色梅纹留袖的店主拖着木屐朝他们走来,微微点头,“这是鄙店自创的山叶羊羹,名叫‘蛾眉’,双弯蛾眉颦。”她打量了下穿着藕荷色衣裙的佐助,笑着说,“椿灰染紫色,行至海石榴。”

什么跟什么?鸣人开始觉得头晕了,樱和雏田也是一脸茫然地望向佐助。佐助欠身回礼,“贵安。小女佐良娜,这是我的朋友。初次见面,请多关照。”

“见到您很高兴,佐良娜小姐。恕我冒昧,您是外乡人吧?”

她用的是“您”而不是“你们”,似乎根本没看到鸣人、樱和雏田。

不待佐助回答,直接说出她这么认为的理由,“邪马台国和外界封闭,这里的人我都很熟悉,象您这样的美人可是很罕见的。”

“封闭?”佐助下意识忽略让他不适的后一句。鸣人和樱想起来时遇到的三尾和风暴,也凝神等待店主的回答。

店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佐助在套自己的话,“是啊,大约是十年前,邪马台国只能进不能出,不要说人,哪怕是一条鱼一只鸟,甚至投出的漂流瓶都会被大海送回到这个岛。以前还有一些据说很厉害的忍者来这里,结果都留下了。大家都说这岛被神下了结界呢。不过,这也没什么,我们生活得很好,物质很充足,更没有战争。”佐助注意到她握着三重花桧扇的手,皮肤光洁,骨节圆圌润,并没有长期练习手里剑的茧子。“所以也请佐良娜小姐安心留在这里。”

“说什么啊大婶?我们才不会留在这里!”鸣人囔着,可那个店主目不斜视,只顾和佐助说话。

佐助不动声色地给了鸣人一肘子,示意他闭嘴,“非常感谢您的忠告,先告辞了。”

“请等一等。”店主叫住佐助,从柜子里拿出那碟名叫“蛾眉”的羊羹,打包。

“很抱歉,我不打算买……”

店主把图案精美的纸盒递给佐助,“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,还请不要嫌弃。”见佐助道谢着双手接过,她用桧扇掩着口笑道,“因为我觉得,‘蛾眉’和佐良娜小姐非常相配……嗯?”

鸣人发誓他没有看错,虽然佐助依然绷着脸,但确实黑了。这种低气压一直到离开甜品店很久,佐助把装点心的纸盒甩给樱。樱吃了一口,先是蹙了下眉,然后哗哗留着宽面条泪,“虽然有点酸,不过真的好好吃啊……佐助君你真的不要尝尝吗?”

“不必!”佐助没好气地说。比起这个,他更在意店主最后惊诧的表情——虽然她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更用桧扇遮着脸,但微微放大的瞳孔,仍然没逃过佐助的眼睛。“她应该不是忍者,不可能看到轮回眼……”他自言自语地隔着头发摸了下眼罩。

“这个简单,我可以感知恶意的,对吧,九喇圌嘛?”最后一句鸣人是对着肚子里的九尾说的。

“笨蛋!”佐助低声阻止他,“你还嫌我们不够引人注目?”自己努力伪装都被一个普通妇人看出是外来者,要是鸣人那个金光闪闪的样子……他们还怎么打探情报?

正在和樱分享羊羹的雏田迟疑着开口了,“那个,鸣人君,我刚才也用白眼确认了……那家店里没有忍者……”

佐助心念一动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正在此时,有人叫住他们。

“鸣人哥哥,救命啊!”


虽然佐助说“很快就会再见的”,鸣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自来也,当然,如果后面没有附带一个大蛇丸会更好——虽然现在的大蛇丸只是一个有点萌的小正太,但鸣人还是本能地对他产生厌恶。

“鸣人哥哥小樱姐姐快去救救纲手吧!”

樱第一个冲出去,鸣人不及多问,也紧跟其上。虽然他认识的纲手是个非常彪悍的女火影,但现在毕竟只有十二岁,能让自来也如此心急火燎地求救,一定出了大事!

众人转过两条街,冲进高挂着“丁”“半”的大门。雏田落在最后。
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一个卷发男人如影子一般地站在她的面前,炫红的三勾玉写轮眼。

“日向雏田小姐?”

“是……”雏田双手护在胸前,这个看上去礼貌的男人,虽然没有白眼,却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。


“这是……”樱和鸣人瞠目结舌,眼前一片狼藉,纲手抱臂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堆散乱的桌椅和赌圌具之间,几个鼻青脸肿的壮汉围在四周,却畏畏缩缩——很明显,有事的不是纲手,而是这些壮汉!

樱深吸一口气,一个箭步,揪住纲手的衣领使劲摇,“你是不是又赌输了又欠了一大笔钱又被赌场扣住啦?”

纲手一边摇晃一边讪笑着,“那个,因为爷爷说,赌场最容易打探到情报嘛……”

“情报?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赌钱找的借口而已!”樱继续摇,对于纲手的那点小心思,她可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
“冷静点小樱,纲手大……呃现在还小,要宽容一点。”鸣人把转着蚊香眼的纲手从樱的毒手下解救出来。

纲手连忙双手合十,“求求你啦,小樱姐姐,千万不要让镜老师知道,不然我就完了……”

鸣人掏出小青蛙钱包,很帅气地问纲手,“你输了多少钱?”

纲手突然开始扭捏:“嗯……九千九百八十九……”

“万两。”赌场老板接口道。

“九千九百八十九……万两?什么——”鸣人的小青蛙钱包掉在地上,一把推开樱,揪住纲手的衣领使劲摇,“怎么可能输那么多啊啊啊我说!这要做多少个S级任务啊啊啊我说!”

“冷静点鸣人,纲手大……呃现在还小,要宽容一点!”樱把口吐白沫的纲手从鸣人的毒手下解救出来。

有人捡起钱包,掂了两下,丢还给鸣人,笑道,“小鬼,没钱就不要学人英雄救美,这可不是你们玩的过家家。”

“切,还以为这两个小不点搬来什么救兵呢?个子再高,小鬼也还是小鬼。”赌场老板往后坐在小弟搬来的椅子上,佐助朝他看去,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,灰色的头发下两点红色麻吕眉。“喂,那个金发小鬼,我已经通知警务部队了,”他对鸣人说,“我看,还是把这小姑娘的父母叫来吧。”

被无视了……若是三年前,他一定会跳着脚囔囔“你说谁是小鬼啊鸣人大圌爷可是未来的火影!”但现在,他知道这只能让别人更认为自己只是个小孩子。“喂,大叔,我听说赌场有个规矩,赌债赌偿。”他三步并成两步到老虎圌机前,这是他最擅长的赌圌具了,曾经用它赢回了被自来也花掉的零用钱。

身后却是一阵嗤笑。

“小鬼,你还真是够天真的!”一个大汉捧腹道,“这种老虎圌机,就算抽中大奖,也不过几千一万两,可你们的债务是九千九百八十九万两,你不会以为你运气好到能连续中一万次大奖?”

“……”鸣人攥紧拳头,控制住不要朝那张满是横肉的脸招呼上去。所谓预言之子、忍界英雄,离开战场,在公主贵圌族、市井之徒的眼里,不过是个幼稚可笑的孩子。

不止如此,在顾问团、在各大家族长老……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吧?只是他们并没有这些人表现得那么明目张胆。

佐助看了鸣人一眼,走向纲手,伸出右手,“项链。”

“啊?”纲手握住颈上的项链,那是一种珍稀宝石,据说能换几座山。她后退一步,“这是爷爷给我的。”

“佐……”樱刚想为纲手说情,却被佐助扫来的眼神阻止。

佐助执意摊开手,瞬间炫红的写轮眼锐利如剑,“是忍者,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纲手垂下头,摘下项链,交给佐助。佐助递到老板眼前,“估价吧。”

“七百万。但就算这样,还是不够……”

“赌债赌偿。”佐助面无表情,“买围六。”

老板盯着佐助看了一会,凭他在各种贵圌族平民忍者武士中周旋的经验,这个年轻的女人,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凛冽气息,即使在女王,他也未曾见过。他收起脸上的嘲讽,挥手示意下属开盘。

“喂,我说小樱,买围六是什么意思?”鸣人低声问。

赌场里已经清理出一块空地,几乎所有的工作人员和赌客都来了,把他们几个围在中间。

期间有三个穿着制式皮甲的男人进入,和老板说了几句就离开了,大约就是所谓的警务部队。

佐助接过骰子,认真看了看,交还给荷官。

“就是买三个六啊!1赔150!太刺圌激了!”看到骰盅,纲手又立即恢复元气,挥着拳头,“佐良娜姐姐加油!”

樱一拳把她按下去,“胜出概率只有二百一十六分之一所以你在高兴什么啊?”

“不,应该说是零。”一直沉默的大蛇丸纠正,“他们能暗中操纵骰子的点数。”

“没问题的。”鸣人像是反驳,又像是对自己说,“虽然我不太明白这里的技巧,但是他的话,绝对没问题的。”

佐助垂目正坐在榻榻米上,背脊笔直,右手放在腿上,连额前的发丝都没有拂动,安静得与蔺草气息融为一体,仿佛他身处的不是喧闹的赌场,而是老僧的禅房或者大名的内殿。对面的荷官情不自禁端正了下自己的坐姿。

骰盅终于停止摇动。众人屏息以待。

佐助的眼睫突然张开,手也按在榻榻米上。

荷官向后跌坐,盅盖滚在一边,他揉着眼睛喃喃说道,“这不可能啊……”诚如樱和大蛇丸所言,即使是刻意,也未必能摇出三个相同的点数,而且他已经尽力避开那二百一十六分之一的概率了,但骰子仍然摆成三个六。

自来也欢呼起来,纲手收回项链,又催促老板结清剩下的赌资。老板咬咬牙,吩咐下属去准备钱款。

“不用了,”佐助站起身,“我要买些情报。”他离老板三步距离,平视着对方,嘴角勾起,浅浅淡淡的笑,如黑夜里驱散乌云的明月光,“或者,买你的命。”

老板就像被猎鹰盯上的兔子,抖了抖,还没开口,就被推开,“喂不许看啊我说你这猥琐大叔!”

你没发现是她在威胁我而不是我在猥亵她好吗?老板内心流着宽面条泪。


在威逼利诱下,老板很没骨气地来了个竹筒倒豆子。正如佐助的揣测,他确实是竹取一族的,只是资质平庸,既没当武士也没当忍者——这里并没有忍村,武士和忍者都直接听命于王和将军。

事后樱解释说,“一国一村的制度是木叶首先创建的,然后各国才开始仿效。邪马台国地处偏远,又封闭了十年,仍然保持原始的制度,这也没什么奇怪的。”

邪马台国虽有不少氏族,但自建国开始,就以竹取一族为尊。而这二十多年来,统圌治邪马台国的是女王竹取卑弥呼,她祈求神降下结界,保护邪马台国,任何人,不,甚至说,任何物,只能进不能出;而结界内的植物生长异常繁盛,为国民提供充足的物质。

“族里有个预言,天女轮回,神树降诞,夜之永亘,异瞳之姬。大家都说,眼赋瞳力的少女出现的地方,就会陷入永恒的黑夜;所以女王才降下结界保护这个岛国。”

鸣人望向佐助,正好与对方的视线交接。无需言语,便洞悉了彼此的心思。

前三句和佐助在竹取一族的卷轴上写的是一样的,那么眼赋瞳力的异瞳之姬,就是此次任务的关键——甚至可以说,就是辉夜姬复活的关键!


走出赌场,佐助仍沉浸在思索中,根据他对竹取一族的了解,这一族的历史上,从未出现过擅长瞳术者;但那个卷轴,那副海图,海底的术式,还有纲手说的白蛇仙人的预言,老板说的预言,一切线索都直指邪马台国。

眼赋瞳力的女子……除了辉夜姬的轮回写轮眼,还有什么样的瞳力能胜过轮回眼?

天女轮回,万人一梦;神树降诞……佐助心中默念着卷轴上的话,冷不防纲手扑过来。“佐良娜姐姐,你怎么让骰子出摇出围六的?请你务必要教给我!”

纲手圆睁着星星眼,抿着嘴,握着拳,那认真的模样,佐助想起小时候缠着鼬教授手里剑之术的自己。

“那不算什么,借验骰子的机会使用幻术,让荷官摇出围六,然后在开盅的时候用蔺草把骰子拨过去就行了。”

佐助说得轻描淡写,但鸣人却明白,在那短短的刹那,不为人知地下幻术,观察骰子的点数,再抠下榻榻米上的蔺草,射圌出,拨正骰子摆出需要的点数,不仅需要过人的洞察眼,强大的幻术,精确到毫米的手里剑之术,还有妙至巅毫的战术配合能力——那是佐助在无数次生与死的边缘修炼而来的能力。

“并不是很难……”面对纲手追问,佐助若有所思,“象吊车尾那样努力就好……”

自来也双手枕着后脑,“说笑吧,佐良娜姐姐这么厉害,怎么可能是吊车尾?”

“我想,佐良娜姐姐的意思是,只要不懈努力,即使是吊车尾也能摇出围六的。”纲手一拳击在自己的掌心,“明白了,我会加倍努力修炼的!”

大蛇丸一脸无辜地吐槽说,“所以纲手你决定努力修炼的到底是医疗忍术还是赌技?如果被镜老师知道……”

纲手顿时一副活见鬼的样子。

“嘛,那个镜老师,很可怕吗?”樱好奇地问,在她的记忆里,她的师父,临危受命支撑起村子的五代目,即使在佩恩袭村或者四战里,在最绝望的时候,都不曾露出这样的表情。“我觉得他还蛮帅的。”

“那只是你的错觉。”纲手开始倒苦水,“镜老师说我犯了忍者三戒,对我用幻术,我在幻境里连着输了三天三夜,一把都没赢过……而且我根本没法抵抗,因为他是宇智波一族的第一幻术高手。”

所以这就是你后来嗜赌如命的理由?樱在内心吐槽。

自来也也一脸便秘模样,艰难地说:“镜老师啊……我不过是为了小说去取材,结果被镜老师抓到,罚我在幻境里看了三天三夜的取风大叔穿女装抛媚眼,搞得我现在一看到秋道一族的人就想吐,就算看再多的漂亮小姐姐洗眼睛也没用……喂,大蛇丸,你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?”

所以说三天三夜是宇智波的家族遗传吗?樱继续吐槽。

“我吗……”大蛇丸左半边脸明显抽了下,显然是触发了什么不好的回忆,“呵呵,我发现了镜老师留下的暗号。”

话题转得略生硬啊。樱瘫着一张死鱼脸,表示槽多无口。

纲手和自来也随着大蛇丸凑到墙根,而鸣人、樱和佐助此时的身份不便跟得太近。

真好……鸣人微笑着想,现在是木叶22圌年,自来也还活得好好的,大蛇丸还没有叛逃,纲手也不怕鲜血,他们打打闹闹,一起做任务,一起挨罚,然后背地里聚在一起吐槽老师,他们还有大把的未来可以挥霍。

“切,他算什么第一幻术高手?”佐助突然冷哼了声,他已经憋了很久了。

“嗯嗯,我觉得佐助的幻术才是最厉害的说。”鸣人赞扬完,又低下头拍拍腹部,“嘛,九喇圌嘛你别生气啊我说,佐助他其实很好的,你忘了他每次回来都会带手信……好好,我承认他都是带给我的……”

“不,哥哥才是完美的!”佐助郑重表明自己的立场,“能自圌由支配时间和空间的月读,哥哥的瞳术……”说着说着,他停了下来,脑中飞快闪过赌场老板关于异瞳之姬的预言,甜品店店主桧扇后微微放大的瞳孔,以及雏田那句“我刚才也用白眼确认了”……

他终于明白当时被自来也打岔的不对劲了。

“那个女人看到的,不是轮回眼,”他对鸣人和樱说,“而是白眼。”

“雏田?”樱很快反应过来,无论是七班还是三忍,在木叶长大的他们,对白眼瞳术已经司空见惯;但对于封闭的邪马台国的住民,他们却未必见过,再加上异瞳之姬带来灾厄的传言……“佐助君是说,他们以为雏田就是异瞳之姬?”

“雏田呢?”佐助按下心头的挫败感,问道。撇开没有感知能力的樱,他和鸣人的注意力都在纲手和自来也身上,居然谁也没有发现雏田走失了。

佐助抬手就要扯下眼罩,被鸣人按住,“佐助,你现在不适合用瞳术,而且轮回眼的洞察范围也不够大。”鸣人走到墙角盘膝坐下,“我用仙人模式。”

他们现在正好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,除了三忍,附近没有其他人。

樱点点头,准备找个借口把三忍支开;佐助走向巷口把风,却又停住脚步。

一队披着铁甲的男人匆匆跑过巷口,带队的男人喊着,“别让她跑了!就是她,异瞳之姬!”


“柔步双狮拳!”

双掌凝集的查克拉,形成两头凶猛的狮子,穿着制式皮甲的男人被双狮击中胸口,飞了出去,又被同伴接住,吐出一口鲜血。

路人都已经被肃清,雏田站在包围圈中,眼角经络毕现,维持着双狮拳的形态,虽然击退了一个敌人,但她仍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
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明明一直紧跟着鸣人,却恍惚间变成孤身一人,正用白眼搜寻鸣人,却被这些人围住,请她去王宫。

“是柔拳,果然是日向宗家的大小姐。”穿着水干的男人仿佛是敌人的头目,甚至还握着白骨蝙蝠扇,下令,“换武士小队。”

三个披着铁甲的男人答应了声,冲雏田一躬身,齐齐将手按在佩刀刀柄上,刹那间三道寒光乍现!

以白眼的洞察力,三个武士同时右脚右手斩蛇势,进步拔刀,直劈而下!可是雏田虽然看清了他们的动作,身体却跟不上他们的速度,只得双拳胡乱护住要害。

电光火石间,忽然耳边响起千鸟的鸣唱,三只手里剑穿过雏田因为后退而扬起的长发,钉在三柄打刀上!刀猛剑轻,但手里剑却硬生生阻了打刀下劈的气势,剑身上的电光也流窜至打刀,千锤百炼的钢刀竟然“咔咔”开裂;而雏田的长发也在这刀光剑气的激斗中被削下一片!

与此同时,一只有力的手抓圌住雏田的背心,拉着她退到边上。雏田被人用力一拉,站立不稳,倒在那人的臂弯里,顿时脸上一片晕红。

“鸣人君……”

三个武士低头垂下手中的断刀,却固执地站在原地,引以为傲的居合术对一个少女一击不中还被人用暗器劈断打刀,简直是武士的耻辱!

穿着水干的男人轻轻说,“退下吧,你们已经尽力了。”那三个武士这才退回本队。

男人缓步走入包围圈中,“在下乃邪马台国将军,竹取一族的素盏,请问三位是……”

鸣人放开雏田,沉声回答:“我们是木叶忍村的忍者,我是漩涡鸣人。大叔你要对我们的同伴做什么?”

“漩涡一族的啊……”素盏微微愣了下,他暗中打量一男二女三个年轻人,外貌上并没有明显的家族特征;他的视线落在独臂的黑发少女的右手,那上面的电光正黯去——她的雷遁和手里剑打断了三个武士的打刀——看来并不好应付。“很抱歉,我国和木叶忍村并没有盟约。在下请的,是日向大小姐,这是女王下达的至高无上的命令;和三位忍者大人没有关系,还请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
“鸣人君,”雏田缩到鸣人身后,“我不要跟他们走!”

鸣人拦在前面,“大叔,雏田说得很清楚了,她不想和你们去。雏田是我们村子的忍者,是我们的同伴,只是因为任务才无意中来到这里,所以她不可能是你们传言中的异瞳之姬……”

佐助乘机清点对方的人数:除了这个竹取素盏,还有六个忍者,六个武士,另外有三个白衣绯袴的女人安静地站在边上。所有人,都有红色的麻吕眉。

素盏只是玩味地看着鸣人,却并不接口。

那眼神让鸣人有些恼火,自己的说辞,全完被对方无视;就像小时候,他各种恶作剧,别人连骂都不愿骂一声。他平静了下呼吸,继续说:“木叶一直努力维护世界和平,避免和其他村子国家的战争,我可以保证,雏田不会对你们不利的说……”

“哈哈,”仿佛听到什么笑话,素盏大笑起来,“小鬼,真正的忍者,是不会象你这么做的。维护和平需要的是力量,而不是口舌;或者说,只有拥有绝对强劲力量的人,才有资格去说教。”

“素盏大人,”一直低头垂目的巫女开口了,“我曾经有幸拜访过漩涡一族的水户姬,她的族人都有标志性的红发。”

“你们太过分了!”樱很没礼貌地大声叫起来,那个巫女的意思,她是在怀疑鸣人假冒漩涡族人。这是她无法容忍的。

“小樱,”鸣人按在樱的肩上的手背上暴起几根青筋,暗示主人的忍耐。他低声制止发火的同伴,“现在是木叶22圌年。”所以,邪马台国的人,不仅不知道漩涡鸣人这个忍界英雄,甚至连木叶都不熟悉。鸣人的保证和请求,在他们眼里,什么都不是。

“够了,”佐助走到包围圈中央,过长的额发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沉得能滴出圌水来,“要打就快点。”

“哎哎佐助君,”樱嘴上抱怨,戴上战斗用黑手套的动作却利索得很,“不是你说的,要尽量避免冲突的吗?”

“嗯,”他是这么说过,但是,看到鸣人被对方轻易否定,甚至连好看的金发都成了对方质疑的依凭,“但我现在很不爽。” 
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素盏把蝙蝠扇放入腰袋,并示意巫女,“涡目大人。”

为首的中年巫女点点头,接过身后年轻巫女递来的挂着八个铃铛的长剑,挥舞着,脚下踏着节拍,好听的铃圌声有节奏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。

素盏开始脱下小袖,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,右手按在左肩上,然后慢慢举起,一根长刀似的骨头被他抽了出来,而破损的皮肉没有一点血迹。

“柳之舞!”

眼前的男人,似乎与另一个早已死去的人重叠。

‘君麻吕……’

是君麻吕的话,那他后方准备离去的那个背影就是——

“佐助!”

鸣人不顾一切冲上去想抓圌住佐助,不能再让他离开,一定要紧紧握在自己的掌中才能安心……

——鸣人! 

精神世界里突然响起九尾的声音——快醒醒,这是幻觉!

佐助望着巫女的舞蹈,这种神乐舞……小时候族里举行庆典时,那些年轻女孩们就穿上白衣绯袴草履,摇着鉾先铃,围着篝火,翩翩起舞。鼬总是找棵大树坐在枝丫上,而他舒服地靠在鼬怀里,那是只属于佐助的特等席。

‘鉾先铃上面的剑象征斩杀八岐大蛇的天丛云剑,中间的护手象征天照御灵的八咫镜,下面八个铃铛象征六芒星的八咫琼勾玉……我们走近一点……’

佐助被鼬抱着,一点一点向舞蹈的巫女靠近,恍惚间,巫女手中的鉾先铃化作长剑,向佐助刺来,佐助惊惧之下挣扎着后退,但鼬的手臂仿佛铜浇铁铸,根本动不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巫女逼近……

“啊——”

脸被溅上温热的液体,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充斥鼻腔,并没有什么巫女,而是一双天空般蔚蓝的眼睛,将他从噩梦中解脱出来。

“鸣人……”

鸣人一手撑地跪在佐助上方,另一手护在佐助背后,坚实的背脊强硬地挺着,撑起一方安全的空间。

“嘛,没事吧佐助?”鸣人痛得扭曲的脸上扯起笑,咧开一口大白牙。

佐助咬着唇,颤抖着抬起手,顺着鸣人的腹部向上摸,很快就摸圌到一个濡圌湿的尖锐的物体。

一根长长的肱骨,如尖刀一般贯穿鸣人的胸膛!

佐助的瞳孔瞬间放大,“笨蛋……”他轻轻地骂着,手慢慢举到眼前。

“啊,就是身体自己动了啊我说……呲……”鸣人说话间,牵动右胸的伤口,不禁呲着牙抽气。

“笨蛋!”佐助大声骂了句,黑色的瞳亮晶晶地似蒙着一层水,映着他满手刺目的血红,渐渐化作六芒星!

“佐助……”即使没有九尾或者仙人模式,鸣人依然能感到身下的佐助体内疯狂悸动的查克拉,他清楚那个眼罩抑制瞳力的效果,理论上此时的佐助是无法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。

血红的六芒星在听到鸣人的声音后,似水中的血滴,漾开,三枚勾玉快速转动着。

佐助转过头,“小樱!雏田!”

两个少女木然地应声看来,在接触到写轮眼的时候,佐助的幻术覆盖了她们所中的铃圌声幻术。

“佐助君?鸣人!”看到半身鲜血的鸣人,樱立即冲来,协助佐助扶着鸣人侧躺在地上。“冷静点,佐助君!”她喝道,“没有刺中要害,鸣人不会有事的!”

“是啊,有小樱还有九喇圌嘛,小佐助不要一副我死了的样子啊咳咳……”鸣人勉强笑着,咳出一大口鲜血。

“伤到肺了,所以你这个白圌痴给我闭嘴!”樱骂着,跪在地上,双手亮起绿色的查克拉光芒,膝盖抵着鸣人的后背,“佐助君……”她刚想叫佐助来帮忙拔骨刀,却在看到后者低着头全身肌肉因为过度痉圌挛而颤抖后,把话咽下去。

她一生中,只有死亡森林那一次,才见到佐助如此恐惧的样子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的佐助,是站在忍界力量巅峰的男人,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?

“我没事。”佐助平稳一下呼吸,走到鸣人身后,见樱的双手按在动脉来路,强压下心头的恐惧,握住骨刀,用力一抽!

因为九尾查克拉和掌仙术的关系,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涌,甚至在骨刀拔圌出后,出圌血反而减少。但佐助却感到背后一片湿冷,冻得连心脏都漏了一拍。

明明不是什么致命伤,明明更危险的情境也经历过,为什么还是会后怕?

仿佛又回到十二岁那年的魔镜冰晶里,他和鸣人,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小鬼,遇上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敌人,真正的生死之战;只不过自己和鸣人的处境互换了。

佐助站起身,毫无温度的瞳盯着素盏,攥紧鲜血淋漓的拳头,然后松开,一滴血落在他脚下。

那个时候,鸣人也是这么盯着白的吧?

雏田也从幻境中挣脱出来,她在幻术上没多少造诣,因此花了一些工夫。“鸣人君!”她凄厉地叫了声,跌跌撞撞地扑到鸣人身上哭起来。

“嘛,我没事,一会就会好的我说……咳咳……”鸣人安慰着她。

“小樱,照顾好鸣人。”佐助平静地说,樱却嗅到了暴风雨前的前奏。

“我会的……佐助君,你冷静点……”


素盏利用巫女施展幻术的时机,想先刺伤那个一出手就折断手下三个武士打刀的少女,没想到,那个看上去傻傻的金发少年,居然挣脱幻术,以身相护。

围观的武士、忍者和巫女,只看到紫色的影子挟着寒光一闪而过,把素盏笼罩其中,“当当”数声,佐助和素盏分别出现在包围圈的两端,几截断骨砸在巫女脚下。

素盏后退几步,双手背上、胸膛上,一排排断裂的骨骼正缩回皮肤里。而佐助右手反手执剑,稳稳站定,扬起的衣角缓缓覆在雪白的腿上。

“好快……”被打断打刀的武士额上落下一滴冷汗,“根本看不清她什么时候拔刀的……”

“看来我们得认真了,涡目大人。”素盏对巫女说,后者又开始摇动鉾先铃,“玲玲”的声音一下一下拍打着佐助的鼓膜,似乎要带动他的心脏的节拍。

雏田停止哭泣,一脸茫然。

“佐助君,这铃圌声……”樱咬了下舌尖,利用疼痛维持自己暂时的清醒,“她用声音施展幻术,必须快点制止她!”

“交给我。”佐助抬手,“嘭”一下右手出现两枚铃铛,那是两年前旅行时,卡卡西送的,七班刚成立时抢夺过的铃铛。

佐助叼着铃铛的系绳,素盏似乎看出他的意图,纵身一跃,前伸的右手掌心冒出一根锋利的桡骨骨刀!

佐助一个轻巧的旋身错开,骨刀擦着他的背脊滑过;素盏脚刚沾地,也不回头,先右臂挥出,佐助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弓步下腰,而骨刀正好以千钧之势横扫斩杀,再一次从佐助胸膛上方错过!

素盏回过身,左腿踢向佐助腿弯,胫骨从袴中伸出,刺向佐助。佐助足下一点,人已经翻身到半空,“叮当”一声,巫女的“玲玲”声顿时一滞,草薙剑借着重力,穿过素盏的胫骨,将他的左腿钉在地上!

素盏一下斩断自己的胫骨,后退拉开七八米的距离,望着系在草薙剑柄上的铃铛,眉头拧起:“阁下已经知道涡目的幻术的弱点了?”

佐助不答话,草薙剑挑起,“叮当”声中,断骨被甩在一边。又与素盏战到一处。

“叮当”“叮当”络绎不绝,每一声都正好卡在“玲玲”声中间,巫女的舞步开始混乱。

雏田的眼神也恢复清明,“鸣人君……”她含泪轻轻抚上鸣人胸前的伤口,“很痛吧?”

“雏田!”樱一边治疗一边指挥,“注意观察敌人!”

“是……”雏田结寅印,“开!”她观察着佐助和素盏,“那个人,好多骨头,佐助君打断了他的骨头但又长出来了……”

“佐助……”鸣人想要坐起来,又被樱按下,“现在谁占上风?”

“不知道……”雏田继续观察,素盏的骨刀层出不穷,无论佐助多少次削断,又立即长出更多的,“不过,对方的攻击,佐助君全都避开了……”

鸣人“嘿嘿”一声,“我就知道的说,小佐助不准我用仙人模式九尾模式,自己却开写轮眼,太狡猾了我说……啊小樱你轻点啊我说!”

“伤员要保持安静!”樱中气十足地吼着。内脏的损伤已经全部治愈,皮肉按一下什么的,应该没关系,也好让这个笨蛋安分点。

“不,”雏田迟疑着,“佐助君他……他的眼睛是黑色的……”

“什么?”这次连樱也疑惑地出声。写轮眼能预测敌人的下一步攻击动作而提前避开,这个她很清楚;但是,在没有使用写轮眼的情况下,她不认为佐助能看清并避开敌人所有的攻击,连体术专家的李都未必能做到。

“叮当”佐助一剑刺在素盏递来的骨刀上,借力腾空而起,人横在半空,左脚踢中素盏的脸!

素盏的脸上冒出一大片骨骼,“喀拉拉”掉落。佐助拔圌出草薙剑,后空翻落地。

“好险,要不是在皮肤上覆盖了一层骨质,在下的颈椎就被阁下踢断了……”素盏扯下头部的骨壳,口气温和,“在下能不能问阁下一个问题?”

巫女停下舞步,几丝乱发从她的花簪里滑落,鉾先铃颓然驻地,她的幻术被破解了。

佐助扬了扬下颏,表示同意。

“阁下是如何看穿在下的动作的?在下的椿之舞,涡目大人的幻术,这是我们竹取一族的秘术,阁下非我族人,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
“铃舞。”佐助轻描淡写地回答,“不管是体术还是幻术,都从铃舞中演化而来,只要知道节奏,就能预知你们的行动。”

“嘛,雏田,”鸣人在一旁好奇地问,“铃舞是什么啊我说?”

“啊?那个,是神乐舞的一种……日向一族的庆典上,有宗家的长老跳过……”

“十指连弹!”

樱惊惧回头,无数指骨如暴雨一般朝他们三人的身上打来!

此时樱正在治疗,而雏田和鸣人在交谈,三人俱是猝不及防。樱闭眼心一横,一手按在雏田肩上将她压下,身体则扑在鸣人身上,体内的查克拉集中到背部,只等着受伤后治疗。

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。樱睁开眼睛,巨大的紫色查克拉骨骼手把他们三个护在掌心!

顺着部分体须佐能乎的骨骼手臂望去,佐助的草薙剑的锋刃没入素盏的腹部,“啾啾”的电流在伤口附近流窜,阻止增生的骨骼。

“你……什么时候……”素盏偷袭鸣人等人,却不料佐助突然出现在面前,根本来不及闪避,甚至来不及用骨骼防御。

不可置信的瞳孔中,倒映着血一般红艳的六芒星,轻拂的黑发下,因强行使用瞳力而流下的鲜血划过佐助的脸颊,顺着下颌的线条,滴落在握剑的手上,和鸣人的血交融在一起。

佐助一字一顿,带着犹如死神般的冰冷,“这是你,刺鸣人的,那一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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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词语还是解释下:

岛国很多和果子的名字都是从和歌演化而来,“双弯蛾眉颦”后一句是“美人食青梅”,所以佐助会不爽,不是乱发脾气。“椿灰染紫色,行至海石榴”后两句是“相逢在歧路,敢问尔芳名”说白了就是问你叫什么名字。

素盏,素盏鸣尊,是须佐能乎的另一种写法。卑弥呼是天照大神的化身,她的弟弟叫素盏也没什么奇怪吧?涡目,是天野涡目,岛国有名的跳神乐舞的巫女。其实是我懒得想名字了。

铃舞是神乐舞的一种,要用到的道具"鉾先铃"是剑形状的铃,上面的剑代表天丛云剑,中间的金色护手状片代表八咫镜,下面八个铃铛代表八尺琼勾玉。天丛云剑是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后献给天照的剑,八咫镜是天照照过的镜子,八尺琼是六芒星的“八光纹”,代表了日月的光芒。三神器都是天照的,所以岛国人认为天皇是天照的化身。

居合术是岛国剑道双翼之一,又称拔刀术,讲究快速拔刀先发制人。所以岛国的武士决斗,往往在一瞬间就能判胜负决生死。浪客剑心里,飞天御剑流出师就是徒弟杀死师父,不过他们认为这是为了印证剑道,证明徒弟青出于蓝,是一种荣耀而不是天朝认为的欺师灭祖。和天朝武术精神不同,岛国武士道是提倡偷袭的,他们认为偷袭和防范偷袭也是一种本事;有时候武士在谈判中一言不合突然拔刀砍人,另一些武士会在决斗前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。岛国人认为轰轰烈烈战死是武士的荣耀,而老死在床上是耻辱。

火影里偷袭蛮多的,我认为还是要尊重岛国文化,不能把偷袭用来作为评价角色人品的标准。

原漫里佐助用的草薙剑属于太刀,佩在身后。其实太刀适合马战,打刀才适合步战,因为太刀的构造和佩戴方式决定它不适合使用居合术。不过神话里草薙剑就是太刀,没法改的。蛇窟鸣佐相遇那段,佐助的拔刀方式是太刀的而不是打刀的。

佐助的佩剑是草薙剑,万花筒花纹是六芒星,瞳术是天照,而后期的天手力是把天照大神从洞里拉出来的神祇。可见岸本在人设上有多用心了。所以那个“金轮转生爆”是什么鬼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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